”。
他娘亲冤死,去了连个名分也没有,这刻看见了,便抑制不住热泪滚滚。
湘君望着周弘轻轻叹了一口气,起先觉得自己可怜,后来觉得周弘很可怜,到了现在才觉得周玉才是最可怜的。
一番叙旧之后,周弘请她先出去,将门合上,与周玉在明堂中谈事情。
叔侄二人面相帝王牌位立在明堂之中,有几缕青光从门中透来,只照出周弘的背影暗中带光,周玉又跪了下去,叫着“七叔叔”。
周弘背对着他,仰了仰头,有些无奈:“怎么谁都在跪?”
周玉听罢,起身来恭谨立着。
周弘嘴唇轻张,听得周玉一身僵直,似乎是体内血液也要冰冻起来,到末了只浑噩听见周弘一句:“如此可好?”
周玉缓神:“七叔叔,您这是赌命!”
周弘道:“这些事我本不欲与你多谈,可凡事总有万一,此事若不成,你得沉住气,待到万众归心,方可入京都。”
周玉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,猛地踏前一步:“为什么?他们就这样蠢钝不成?”
周弘一笑,笑容中有些沧桑与慈悲:“玉儿,他们不是蠢,只是权势就是如此,谁的眼都能迷,你只是还没到那个时辰。”
“那您呢?您也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