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她绝不摆姿态,更何况对方是周浦深。苏叶不矫情,坐下了。
“像只刺猬,”周浦深睨她一眼,把手机推回她面前,说,“给女伴送礼服,只是礼节,苏小姐又在多想。”
言下之意,他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,都是她,多想。
苏叶抓住了关键,也没放过细枝末节,她问:“女伴?”
“年展晚宴主办方,是rc。”他惜字如金,点到为止。
他需要出席,但女伴是,“我?”苏叶沉沉说,“为什么?”
他没有向她发出任何邀约,这赶鸭子上架的作风,实在是不绅士。即便他手眼通天,她苏叶也是个有人权的个体。
或许她更想问凭什么。周浦深抬眼,苏叶看见他浅棕色的瞳,右眼的确带着点灰色。
他说:“记不记得,你欠我的?现在我允许你还。”
苏叶知道他意指那个不被接受的道歉,一时无话。周浦深起身,“不是要走么?”
出了小楼,经过大堂竟碰见了浅川,不免又寒暄几句。
浅川瞥一眼周浦深身后,“苏小姐,不知对我还有没有印象?”
苏叶点头,说:“当然。”
周浦深眉头微皱。身旁的人小声提醒他,行程紧凑。音量控制得极好,看似在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