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游?”苏叶疑惑。
凌数当时被迫跳河,应该是被冲到下游才对。
周浦深说:“大概是被出来狩猎的大嘴族人救起来带回去了,这就是我们一直寻觅未果的原因。”没有人想到要往上游找。
“他为什么没有想办法回来?”
周浦深说:“现在不清楚具体情况,我要亲自去一趟。”
苏叶迟疑了一会儿:“原始部落,你要小心。”
她自认现在没有能力帮上忙,不成为他的后顾之忧就已经是帮忙,“我留在新岛等你,会继续练习记忆法。”
他说是让她教,实际上不过是陪她练习,不说破罢了,她何尝不知道。
她心里跟明镜似的,心里头必然为记忆力消退担忧、畏惧,只是从未表现出来,他的目的,她也当作不知道。
不知道谁才是楚门。
比病痛更折磨人的,是心理的恐惧。周浦深把她拥紧了些,她越通透豁达,他越觉得心疼,然而也只是说:“好。”
彼此都明了对方的心意,理解对方的用意,心心相惜,再暖心不过了。
周浦深连夜启程,苏叶送他出门,在门口吻别,看着车尾灯光变成圆点消失在路尽头,苏叶才转身,才抬眼,一怔。
周母站在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