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白术的时候,恍若脱胎换骨一般,苍白的脸色失了往日红润,从头到尾除了关心了几句唐芝芝的病,就没再多话,浑身上下没了分毫平日里无忧无虑的顽皮影子。
无独有偶,沈夫人孟兮几日不见,鬓边出现了几缕明显的华发,眼下还多出青黑的暗影。
嘘寒问暖了许久,见唐芝芝大有好转的迹象,孟兮才放心带着白术离去。
夜深了,窗外月色晦暗,剩下唐芝芝一个人独靠在床上冥思,不禁用手指头点了点算起了时间,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三月末。
三月末,唐兰芝的生辰。
可怖的记忆从原主的脑海深处密集地涌入唐芝芝心中,身临其境地,感受到从云端枝头跌落至蝼蚁沼泽,再也抬不起头的痛心和耻辱。
闭上眼,清楚地看见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,满地撕碎的蜀锦,一个缩在角落里衣不蔽体的人儿,泪水流干,面如死灰,不停地发抖。
“小姐!”秀秀着急忙慌地闯进来,使唐芝芝从宿主的过往中及时抽离。
“怎么了?瞧你的满头汗。”唐芝芝忍俊不禁,递出手帕。
秀秀难为情地接过手帕,擦拭去汗珠,惊喜地说道:“是侯爷,侯爷回来了!”
唐兰芝的老爹回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