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天盖地的祝福中悄然落地。
如同一场未来得及结尾的电影,即便,无数人翘首以盼。
空气骤冷,急转直下。
喜帖上仍留着“金童玉女,天作之合”鎏金宋书,此刻变作利刃,来回割着心头肉。
四处唉声叹气,没人有胆量起高声。
江老七十三高龄仍硬朗,推开了四太递过来的手,挺直了后背说:“人是第一位,婚礼以后再说。至于肇事开车的司机,差佬做事马马虎虎只顾交差,你们要一个一个查下去。”
陆慎坐在单人沙发上,黑色领结已被扯散,松松垮垮挂在领口,他食指与中指之间燃着一根烟,却并不送到口中,“肇事司机已被警方控制,我找杨督查谈谈,一定把底摸清楚。”
“嗯——”江如海颔首,勉强过关,转而向左手边长沙发上坐着的江继良江继泽两兄弟,“继良去招呼记者,不要让他们乱写,继泽去医院照看阿阮。”
“爷爷放心,我和阿泽一定把事情处理好。”
陆慎却说:“我去医院,我和杨督查电话里讲,现在阿阮才最重要。”
江如海转了转手中的狮头土耳其手杖,到底他对陆慎这个后生仔有七八分满意,不似时下年轻人,好吃懒做,不思进取。转而瞧见沙发尽头,呆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