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忽略的是他拥有一张儒雅清癯的脸,眉与眼相溶,再添一笔笑,春风拂面也不过如此,更何况他专注、审慎,魅力独到。
她莫名地,感到恐惧,这场景孤独而陌生,一个讲一个听,从来不公平。
但至少她仍清醒,他这一刻的从容与温和一并源自于他对她的全盘掌控。权力,他极度渴望、极度享受。
她尝试着,小心翼翼地撑起上半身,眼睛未离开他的脸。闭塞空间,一强一弱,对峙时刻,任何细微动作都可触发机关。
“七叔,我想借电话。”
“阿阮想要打给谁?”
她咬唇,不敢看他的眼,“至少要告诉外公,我一切都好。”
“江老得知你车祸,当天已中风入院。”陆慎勾了勾唇角,还她一个淡漠笑容,衬衫袖子挽到肘弯处,一身居家的自在闲适,他的手这样好看,手指修长、润泽,从起到落,未见宽大骨节,每一个指甲都修剪得刚刚好。
有的人剪到见肉,有的人邋遢带灰,唯有他的,干干净净仿佛艺术品,陈列在无人参观的展馆内,一身孤清。
这只手,穿过她眼角视野,将她落下的碎发挽到耳后,轻而缓,并不做多余停留。
她眼底的迷惑,他一览无遗。
阮唯退而求其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