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子里的霸权,□□主义者。
钢琴曲留声,缓慢、轻柔,似人语。
他回到流理台前,系上围裙,挽起衣袖,继续。
阮唯说:“《童年情景》?是第一组曲。人人都说舒曼写这部组曲为怀念童年,其实是赠给cra的情书。七叔希望我回想童年,还是感受…………爱?”
陆慎并不抬头,不惊讶,因海鲜龙须面就要出锅。
“艺术家都习惯人前做戏,因为你们女人都照单全收。”
“没办法啦,女人都是感情动物。谈恋爱没理智,美女与野兽连演三十场,场场爆满。爱情没定论,没道理,不过七叔…………你从头到脚都符合少女梦,有没有成打的情史天天上报?”
“你打听我的事?”陆慎反问。
“拜托,人人都有好奇心。”
秋蟹已摆盘,他手中捏着一只胡萝卜,雕一朵牡丹花。此时抬眼看她,二十二岁的姑娘,正值青春,鹅蛋脸上杏眼高鼻,一汪眉略淡,不敢与眼瞳的清灵抢镜,却透出浅浅淡淡的温柔来。这温柔是早春第一树盛开的花,是梁燕在雨中的低语呢喃,亦是斜风细雨的古城江南。
有些时候,他避开她的眼,他惧怕那样的清澈与温柔。
陆慎的笑容短暂,一眨眼又归于寂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