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现在的她,锋芒毕露,如若随性而为,终究一天,怕是会把持不住。
这里是部队,上面的人再欣赏优秀的兵,也总归有个度。
“做不到。”
回话时,语调稍冷。
夜千筱心情有些不爽。
并非见不得他人说自己,而是打心里不喜欢这种劝告。
因为,她绝对不会听。
部队的生活,正在逐渐改变她,这是她自己在尝试的调整。
正如裴霖渊惦记的,有批军人,在她心里划了刀血痕,从此,东国所有的军人,都成了她心里的一道疤。
她可以尝试着,去接受身边那批军人,去发现他们的真诚、信仰、执着、血性,将那股恨意渐渐掩埋。
但,她绝不可能接受东国部队。
最起码,现在的她,还没宽容到那种地步。
“做不到?”赫连长葑轻声问。
“是。”
斩钉截铁的应声。
电话那边。
漆黑的夜幕下,赫连长葑站在凌家大宅前。
没拿手电筒,但适应了黑暗的眼睛,却能看清大致轮廓。
倒塌的房屋,破败的围墙,支离破碎的场景,就如同他身边其他所有房屋一样。
有很多人记得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