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邯郸时正值初春,当时途经这滹沱河边,两岸可谓是卉木萋萋,灼灼花燃,碧草如丝,河堤满满;而今,一眼望去,落叶萧萧,堤黄树老,战事过后的庄稼地里丛生杂草,近关百余里,人稀烟渺。九月本该是秋收,祭飨天帝、祭祖的时节,眼下却是遍地荒芜,民不聊生。
“将军饿了吧!”李戈满是期待地看着李牧。
李戈看一眼李戈,又看看阿离给的包袱,不置可否。
见李牧不出声,李戈不敢动。只好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一块糗糒和仅剩的几片糗脯。过了几日,原本不算软的糗糒已经干硬得硌牙,李戈狠狠咬下一口,就着河水泡软一点再咂吧咂吧咽下去。
“想吃就吃吧!“李戈心里在想什么,他清楚的很。
李戈得了许可,即刻把手上没吃完的东西塞回了包裹里。
李戈是雁门绿水村人,六岁时父母双亡跟隨叔父生活,可叔父嗜赌成性,家里生活入不敷出,叔娘把气撒在几岁的的李戈身上,打骂之余,还动不动就不给饭吃。绿水村离营地只有不到十里路,一日,李戈饿得发慌,便跑去营中伙房偷吃,谁知被逮了个正着,问他是哪家的孩子,为何行偷窃之事,他始终钳口不言。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