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、殿下?”林幼瑶喃喃。
    “写字吧。”穆景瑜把声线放柔了一些,磁性的低语,在摇曳烛光的书房里,落到林幼瑶的耳朵里。
    “恩。”林幼瑶道。
    宣纸上,一首小诗渐渐显现出来:
    “蒹葭凄凄,白露未晞。所谓伊人,在水之湄。
    溯洄从之,道阻且跻,溯游从之,宛在水中坻。
    蒹葭采采,白露未已。所谓伊人,在水之涘。
    溯洄从之,道阻且右。溯游从之,宛在水中沚。”
    笔尖在最后一横的末尾顿了一顿,收势,提笔,一页宣纸恰好写满。
    穆景瑜松开了林幼瑶的手,偏头将目光放到林幼瑶的侧颜。林幼瑶正凝视着宣纸上的字里行间。
    河边芦苇密稠稠,早晨露水未全收。意中之人在何处?就在水边那一头。逆着流水去找她,道路险阻曲难求。顺着流水去找她,仿佛就在水中洲。
    一页宣纸满满都是惆怅和无奈,喜欢的人上下左右去求之,求而不得,可望却触摸不到。
    片刻的静默,被穆景瑜的低语打破:“幼瑶,拿着纸笔用具,去外间习字吧,就照着这个写。”不知不觉,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更深处发出,比刚才似乎哑了一些。
    “是,殿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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