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宜,梁品昀直接就被关进了江宁府衙的大牢。
当晚,穆景瑜便夜审梁品昀。
江宁府衙的牢房阴冷潮湿,带着常年不退的血腥味。
梁品昀站在牢房中的刑讯堂中,官袍已经被扒掉了,头发在有些凌乱大约是在被抓时弄乱的。他站姿笔直,颇有读书人的傲气,只是手心里却攥出了汗水:“殿下确实为皇室子弟,但是凡事也要讲个法理,这么无凭无据的抓人,实在有违法理,下官梁品昀,在江宁府为官多年,一直以来兢兢业业。殿下,这么把我抓到牢里来,也不怕喊了天下官员的心吗?”
穆景瑜的眸子如同锋锐的冰棱:“色厉内荏。”
他将一本小册子扔到梁品昀的脚下,冷然道:“自己看。”
梁品昀弯了腰,从地上捡起了册子,翻开起来。他的额头渐渐浮出薄汗,脸色渐渐发白,最后面如死寂。
“还有什么话?”
穆景瑜淡漠的声音,让梁品昀双腿发软。他闭了眼,颓然的跪了下来。
审讯堂内是极度的安静,梁品昀的汗水已经沁湿了衣裳。
少时,梁品昀突然向穆景瑜连磕了几个头:“罪臣知道自己罪无可恕,贪墨为罪臣一人所为,请殿下绕了罪臣的子女。”
“梁品昀,你家人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