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长子,他所拥有的首先是责任。父亲年迈退位以后,他就是家长,偌大的家业都指望他来扛。他娶了恰当的妻子,生了足够的孩子,继承了家业。
他是那个无法后退,无法躲避的人。
“亲爱的。”
虽然习惯了这个毫无针对性的口头禅,肖腾当众还是失态地呛了一口茶。
“要不要来放个花灯?”
“……”
“可以许个愿再放的。”
肖紫也说:“对啊,爸爸,来放一个吧,许个愿。”
肖腾冷冷地:“我没什么可许的。”
真要许的话,就是让容六这家伙赶紧从眼前消失?
不对。
现场有远比容六更令他心生烦躁的人。
要也是先把这个叫肖蒙的私生子推进水里再说。
父亲去世之后的遗嘱里,清晰宣布了遗产的分配。
公司和那些没什么争议的不动产,意料之内地,给了他和肖玄。但父亲的个人珍藏,私人的酒庄,农场,所有深深打上父亲烙印的东西,全留给了肖蒙。
他不小气,他根本不在意那些东西的经济价值,只是。
父亲最爱谁,这太明显了。
他始终是最不受宠的。
他虽然最能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