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礼你说什么诨话?!那会小五病重,请大夫施针开方拿药哪样不是钱?那方子开的……什么人参首乌杜仲茯苓,哪样不要银钱?能借的我都借遍了,要不是实在没法我能求到老二家去?你陶学礼清高有能耐,怎不见你拿这救命钱回家?”说着她哭起来,陶善行病重,大夫几次三番说熬不过去,开的吊命方子用的也是精贵药材,她那时病急乱投医哪管这许多,这才涎着脸去找陶学义家的借钱,不过是死马作活马医,能吊一天是一天。
陶学礼又是重重一叹:“那你也该同我商量!”
“商量?商量个屁。”朱氏一急便爆了粗,“你个穷酸秀才就知道风花雪月,管过家里一分开销吗?知道柴米油盐油几文钱吗?”
“那我赚的银钱不是都给你了……”
话没说完就被朱氏又一顿抢白,接着便是摔碗砸椅的声响,最后还是陶二郎跳出来拿了主意:“爹娘小点声儿,阿行就在隔屋,听见了不好。这样吧,明天我进城一趟,先探听探听穆家情况再作盘算……”
那声音便渐渐小下去,虽然还是争执着,到底顾忌陶善行,没再大声,只间或响起几声朱氏的哭泣和陶学礼的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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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善行在屋里其实已经听了个大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