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一块看戏的空地。
刚才那幕凶险,陶善行起了身急汗,心如擂鼓,不过勉强按捺着情绪,仰望出手的男人——头顶是盘紧的道士髻,不冠不帽,穿着件深墨色圆领袍,腰束无饰革带,勒出挺阔肩背与窄腰,衣长及膝,下穿束口裤,收在黑色皂靴里,单看这背影便是练家子的打扮。
他那一折一推的力道,百来斤的胖子在他手下也跟软泥似的任搓任捏,且旁边无一人敢出声,可见是个人物。
“怎么?我自个儿的地盘,过来还要挑日子?”他语气不善,像蓄了很久的火气终于找着发泄的口,逮谁都要发作一通,骂完跑堂的又望向瑟瑟发抖的胖子,“刘荣,你活腻了吧,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?上回在春风楼断手的教训没吃够,非要爷把你那命根子削了上个秤,看看你几斤几两重?敢在这里闹?”
说话间,陶善行听到“铮”地一声,似乎有利器出鞘,四周看客同时轰笑,她不太懂那人话中意思,不过目光越过那人身侧,瞧见刘荣原本捧手的动作改为捂裆,也就品出那所谓“命根子”的江湖诨话作何解释。
“对……对不住,二爷饶命,再不敢了,再不敢了!”刘荣被两个小厮扶住,瑟瑟发抖地讨饶。
“滚!”那人踹开身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