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父亲床边给他削水果,闻言老大的不乐意,“怎么还传到您这儿来了!看我不废了那些嘴碎的!”
外边已把这传闻说得很难听,可是父亲却笑呵呵地,“男宠”字眼换成了“心上人”,徐敛眉只觉瘆得慌。她也只有在父亲身边,才会这样喜怒不形于色,转了话茬说起灭夏的奇计,渐渐眉飞色舞。徐公听着,却道:“这是谁的计策?”
她停了话头,声音软了一些,“前半是柳先生的计策,后半是儿臣的主意。”
“柳先生,”徐公的手指在衾被上划了划,“就是鸣霜苑那个男人?什么来历?”
她有些不耐烦了,却还是回答道:“是个流浪的丰国人,女儿前年在东境捡到的。”
徐公点点头,“丰国,那倒是与我们毫无瓜葛的地方。”
她想起自己的下一个计划,不由有些赧然,“可不是么。”
徐公看了她半晌,忽道:“你头发又乱啦。”
她恼道:“不是您方才抓的么!”
徐公笑起来,她便作势要闹他,徐公连忙坐起身来,一手去够床边的木梳,够不着,反引出胸中一阵气短,眼前发黑,又倒回了枕上去。徐敛眉吓了一跳,连忙呼人进来,又是掐人中又是推宫过血,忙了好久,徐公才悠悠转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