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立刻便死了,是不是也没有人发现。”
她动了动口,却没有说出什么来。
他一次说了这么多话,一时也有些累了似的,眼帘垂下,神容静默。那雪白的小兔子不知何时挪到了两人中间,前腿搭在他的脚上,一双红红的眼睛凝着他瞧。
他正伸出手去,却被她抢先一步将兔子拎走了。
“我不知如何安慰你。”她的语气很镇定,“但我也并非生来就知晓自己要做什么的。”
他抬起头来,她的脸庞在火光映衬下明暗莫辨。她却没有接着说下去。他等了一会,终而浅淡地笑笑,道:“殿下是天之骄子,何须同我相比?”
“可是你却救了我。”她转过头来,凝视着他,他笑得很平静,眼底如一片荒芜旷野,没有丝毫的笑的影子。她想从那旷野上翻找出一星半点情绪,却无果,反而教自己迷失了路径。
“是啊。”他大约也有些累了,话里带上了感叹似的,“是我放心不下。”
其实似他这样面无表情的人,常人看了,反而会觉得他一定藏了很多心事;而似她这样将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,反而更易于伪装。
徐敛眉垂下眼睑,身子往火堆旁凑近了些,也就往他身边凑近了些。相比火堆毕剥燃烧的声音,男人要静得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