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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种倨傲的王者态度,即使他只是个残废而无力的老人,即使他不久前才被眼前的男人从火海中救下,但徐公仍然可以这样理所当然而毫无顾忌地审视着他。
从这方面来说,徐敛眉是极像她父亲的。
柳斜桥微微低头,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锋锐的线。高空上秋风掠过,吹起他鬓边的发,苍白的容色上,一双眸子清澈如琥珀。
“你同燕侣说的话,我都听见了。”徐公开口。
“是。”柳斜桥回答。
徐公又道:“你是南吴先王的三儿子,那么,我曾见过你的,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
徐公又看了他一眼。这个男人,看似卑微怯懦,实际却绵里藏针,不论发生了什么事,他似乎都绝不会激动一下。
要经过怎样的历练,才能让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变成如此宠辱不惊的模样?
“所以你毕竟是个外人。”徐公道,“我想,阿敛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柳斜桥将嘴唇抿得更紧,在听见“阿敛”二字的刹那,他的眼中仿佛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罅隙。
“任何人对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东西,都不敢再次地轻易相信。即使你救了她,救了我,救了徐国,这么久以来,她也不愿意对你放下戒备,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