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啊!你这,你这男人做什么呀,这里正是要嫁人哪!”
“唰——”柳斜桥手底突然拔出了剑,挽一个剑花斜抛过去,徐敛眉伸手稳稳接住。
她皱起眉头,眼神变了。
堂上众人被这猝然的剑光骇得脸色青白,便连杨大郎也连连惊退出去。然而跟着又见徐敛眉面不改色地执剑,他忽然意识到,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这位他的新娘。
柳斜桥凝视着徐敛眉,凝视着她今日红衣红裳,冶艳的妆。“您杀了我,便可以嫁人了。”
徐敛眉不言语,手指在剑柄上张开了又握紧。
五年半,这个男人清俊的容颜仿佛更苍白了一些,一丝不苟束入冠中的发竟已大半灰白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到那么微细的东西,也许只是因为她不想去看他的眼睛。
他的眼睛是浅色的,却深邃得无边无际,她只要一同那双眼睛对上,就一定会粉身碎骨。
她已尝试过太多次、又摔跌过太多次了。再是勇敢的人,也总有个恐惧的极限的。
“你为什么要找我?”她慢慢地、一字一顿地道。
一瞬间,她以为自己在他脸上看到了被刺痛的表情,可转瞬他又掩藏得很好了。
“除非我死了。”他偏过头去咳嗽了两声,声音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