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感觉,就像驯服一匹烈马,可事实上,他们不在意她的心中到底怎么想。
她抬手将沉甸甸的发冠摘了下来交给一旁面色难看的喜娘,对杨家母子一字一顿地道:“五年来多有叨扰,日后必将报答。”
“梅姑娘……”杨大郎低低地唤着这个虚假的名字,却不再挽留一句。
徐敛眉再不看他们一眼,径自走了出去。徐肇“呜哇”一声便要追过去,被柳斜桥一把抱了起来,快步赶上。
院门口停了一匹马。徐敛眉毫不犹豫便要踩镫,却被长长的嫁衣绊住,低头皱了眉。这时候柳斜桥却当先上了马,低下身子来朝她伸出了手。
她盯着那指节修长、脉络分明的手掌,好像这样就能将它盯出个窟窿来。
柳斜桥笑了,“我在邻近镇上住了店,我有五年多的话,要细细同您讲。”
她怔怔地抬起头,只看见他那笑容的末梢,柔软的,舒适的,映着他背后的春阳,仿佛能将一切坚冰都融化了。
她已太久、太久不曾见到这个令她迷恋的笑容,一时间呆住了,鬼使神差一般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。
他一把拉起她,让她横着身子坐在自己身前,再去拉傻愣愣站在地上的徐肇。
“坐稳了。”他说,声息就吐在她的耳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