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半晌强道:“他爱洗不洗,我不管他。”
说完她走去那张床上。这房间太小了,一家三口挤在里面,谁也避不开谁。她看见那件嫁衣被丢在床头,想起这到底是杨家出了钱的,将它铺过来叠起,又打开,再叠起……双眸便盯着那大红的鸳鸯纹样,不说话,只嘴唇在颤抖。
徐肇发了这个脾气之后,渐渐地觉得害怕了。
他从来都是个很懂事的乖孩子,他从来没有这样任性过。现在他尝试了,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,爹爹和娘亲,却都不说话了。
他们谁也没有来哄他,便连最宠他的爹爹也在沉默。爹爹没有笑。爹爹不笑的话,徐肇便没有办法知道他在想什么,更何况徐肇现在还低着头,他必须低着头,他不愿意给大人瞧见了他的泪水。
过了不知多久,徐肇听见门开了,爹爹走了出去。然后鸿姨进来,将他拉走了。这一回徐肇没敢再甩开大人的手。他乖乖地跟着鸿姨去了隔壁,洗了个澡,洗的时候他差点从浴桶里的小凳子上滑下去,鸿姨就在帘子外面,可他不想像个胆小鬼一样叫喊,好在他的小手扒紧了浴桶边缘险险站稳了,然后豆大的泪珠便接二连三地往下掉。掉进涟漪微绽的清澈的水里。
“您对我有怨,不必对孩子发火。”柳斜桥站在床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