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裳和两双玄色靴子。
是她前番送过来的。依旧放在那儿,他果真不曾穿用。
周莺自嘲地笑了下,快步走出了屋子。
顾长钧撂了书,视线落在桌角的汤盅上头。热气袅袅,难为她裙子都浸透了雪水,这汤竟还是温热的。
信手拨开盅盖,里头澄亮的汤水入目。切得细细的参丝,和着百合,透出微辛的姜水味道。
顾长钧忽然想到,若是此刻跟前再摆几只雪团子,合着这暖人脾胃的汤水,料应是极美的。
但那汤水,他终究不曾碰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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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莺病了。
昨晚回来时小腿以下已没了知觉,当时还不曾在意,熟料清早想起身,竟是天旋地转,头痛得像有小人儿在脑中击锤。
在老夫人那边告了假,怕过了病气给人。春熙过来探了一回,陈氏也叫人送了汤药来。
周莺难得不用早起,狠狠地睡了几个时辰,待醒来时,竟已是傍晚了。撩开帐子,就见落云守在外头炕上,神色有些落寞。
周莺挣扎起身,把落云喊过来问话。
落云瞒她不过,只得说了:“……适才奴婢听二太太身边的春娟说,姑娘的婚事……吹了。”
周莺怔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