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白的床单,白的纱布……她茫然了好一会儿,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了。她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,身体在被子底下本能的缩成一团,还在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。
她在去找周暮云的路上遭遇绑架,废弃的旧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,无止尽地毒打与折磨将时间拖得格外漫长,顾小黎的头被按在地上,透过爬满蜘蛛网的窗子,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,然后又由那无边的黑暗中透出一丝微光。
即使是意识不清的时候,她也一遍遍叫着周暮云的名字。
但那个人始终没来救她。
“周暮云……”
顾小黎在被子里瑟缩一下,不自觉地又叫了一声。她的双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,痛得几乎要失去知觉,她想起那个穿着厚重男靴的男人一下一下踩碎她脚踝处的骨头时,曾狞笑着告诉她周暮云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。
周暮云跟青梅竹马的女友一起去了国外,因此无论顾小黎打多少遍电话,也是无人接听。
她被他抛弃了。
骨头被硬生生踩碎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回荡,顾小黎闭了闭眼睛,那声响又变作了开门的声音。
病房的门推开后,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。
顾小黎以为是周暮云,一抬头却看到陌生的一张脸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