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位上的男人仿佛全然没听见似的,离开座位朝那位张老板走了过去。
路过乔尔时,带起一阵卷了浓烈烟味的风。
虽然酒喝了两杯,脚步虚浮,但乔尔意识仍算清醒,那股子冷厉瘆人的气场从她周身刮过,仿佛连麻痹的神经都有片刻清明,她抬头时,男人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前,宽阔的背脊半弯下,同时两根长指捏了桌子上那杯酒,他垂落的目光扫了一眼上面飘着的烟蒂,笑了似的,“不喝?”
张老板只感觉脊背一阵发麻,对于这种两难的问题实在束手无策。
说不喝吧,明摆了得罪人;说喝吧,泡了烟蒂的酒,这让他要怎么咽得下去?
他不回答,对面的男人似乎已然耗尽了耐心,他低醇的嗓音如同红酒一般,但说出口的字字句句,却透着慑人的气魄,“这意思,还想要我喂你?”
这个笑话,没人觉得好笑,也没人敢笑。
张老板暗恼,这都叫什么事儿啊?
原本好好地来签个项目,谁成想一个不留意得罪了江律声,这合约签不签得成倒还其次,关键自己要是不喝下这杯酒,能不能走出这个包间大门都成了问题。
这个时候,他也不去想丢脸不丢脸的事了,在江律声的耐心彻底耗尽,伸手将杯子递过来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