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紧凑狭小的空间,还是杨柚下午离开时的模样。
床铺乱乱的,被子堆在床角。茶几上随意摆放着那管药膏,只用过两次,管身上的凹陷还不深。新送来的沙发,崭新的,颜色艳丽的,还没来得及被主人使用过。
杨柚只在周霁燃家里住了两天,连要收拾的东西都没有。
这个原本格局狭窄的家,再次变得空荡荡的。
每晚刺耳的吵闹声消失了,周霁燃沉默地淘米煮饭,炒了一道青菜。他分寸掌握得极好,正正好好是他一个人的食量。
饭后,周霁燃惯例拿出之前一直在看的书,打算今天把它看完。平时放塑料凳子的地方被沙发占去了,他迟疑一瞬,最终选择在靠在床头。
他看得不算慢,很快就剩下最后十页了。他抬眼看了下时间,打算之后就去洗澡睡觉。
这栋房子已经建了许多年,墙壁根本不隔音。寂静的夜里,他忽然听到楼道里缓慢的脚步声。
哒、哒、哒。
听着这鞋子敲击水泥地的声音,周霁燃合上书,像是有预感一样地看向门口。
门被敲得“咣咣”作响,周霁燃拉开门,杨柚站在外面。
“你来要账?”周霁燃说着就要关门,“抱歉,我现在还不上。”
门板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