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出。
理智告诉她,他们安全了,不用再跑了,后面那伙人追不上来的。可脚下就是停不下来,只会机械的抬腿、着地,再抬腿、再着地。
就在她觉得耳边已开始嗡嗡作响,视线也逐渐模糊的时候,只觉后背一阵劲风袭来,……
谢安娘身子一软,眼前一黑,最后捕获住的那丝触感,是一只修长有劲的大手从后面接住了她,接着便如摇曳的蜡烛被吹灭般,意识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。
晏祁一双万年寒潭似的眼眸,直盯着臂弯里眼睛闭合的谢安娘,她卷翘而微长的睫毛,微微的颤动着,似是在梦里依然在不安着,脸上带着一抹激烈运动过后的红晕,唇色却是异常的发白。
他将她微微往怀中一带,随即就利落的将人一把抱起。
手里虽是抱着个人,可与他来说,却似是没几两重,怀中这人,出乎意外的轻。
左脚迈开,复又顿住。
晏祁的视线,定在了谢安娘微微张开的右手掌上,那上面空空如也,眼神一凝。
随即,又快速的扫了一眼身侧,最终,视线落到了距他脚边一尺远的簪子上。
那是一支色泽通透温润的白玉簪子,玉色中又隐隐约约透着几丝奶白色,几条流苏无力的垂在嫩绿的小草上,更显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