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摆摆手,“若是摔倒,朕也难安,看来……”楚子卿有些惊讶,莫非他要赐坐?
“看来只有委屈四儿继续跪着了。”楚昀帝话里虽担忧,只是眸子里的幽深,她却看不懂。
楚子卿腿一软,就跪在了地上。看来,前世楚昀帝讨厌她,这世,丝毫不减。
“近些日子,南河涨水,毁了不少庄稼房屋,造成引南一带,难民无家可归,反叛之心渐起,四儿,你说,朕该如何做?”他的脸,好是苦恼,食指滑动着龙椅的扶手,眉头紧锁。
楚子卿脊背一颤,怯生道,“父……父皇,儿臣也想为父皇排忧解难,只是……只是娘亲便教导孩儿,女子无才便是德,太傅也只是教导儿臣字、书、画,并未教过此等问题,儿臣……儿臣有负父皇重望。”
“当真?”他显然不信,“你与霖儿多次接触,他没有教上你一二?”
“回父皇,儿臣不敢有虚。三哥并未曾教过子卿。而且……”她仰面,很是委屈地撇嘴,“父皇,儿臣今年也不过七岁罢了,哪懂得那些。”
“七岁啊……”他口中念念,神思飘忽。
烛火摇曳,空荡荡的龙泽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楚昀帝高高坐在上位,探究地看着底下,一脸无辜,乖乖跪着的楚子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