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觉醒来,是第二天早上九点,房间里很安静,也不见陆月明的身影,若不是那张贴在手机上的纸条,她甚至怀疑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梦,梦里的她再也没有心思和他嘶声力竭的争吵,只是很无奈的,像个批判者着一样的控诉他的冷漠冰霜和无情。
纸条上的字迹,和当年相比似乎并没有改变多少,他在上面写道:
【昨晚我来过,阿深,不要忘记我,还有我说过的话。】
秦深揉着发疼的太阳穴,看旁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感冒药和用量说明,还有字条旁边那个小小的纸盒子,打开那个纸盒子之后她就愣住了,这是小时候菜市场门口那家她最喜欢吃的酥饼,她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年,他千里昭昭的来海泉市看她,带来的也是这个酥饼,哪怕过去了那么久,这些记忆依然很清晰,从来不曾被遗忘。
秦深吃了个酥饼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澡,她干脆让客房服务把床单被套全部换了,宿醉的后遗症之一,她现在觉得自己睡的这张床上,就像是被酒精发酵过一样,一屋子都是难闻的酒味。
打开阳台的玻璃窗,下了大雨之后的天空很晴朗,碧空如洗,一丝杂质都看不到,哪怕海泉市这地方商业味再浓重,也依然可以在某个不经意间的时候露出它原本的美丽清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