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栖深吸了口气克制情绪,心中默念这小姑娘真是认定了薛年玉就是好人。她只好又道:“我昨晚哪里那功夫去抄她的诗。”
裴娆昨晚回来被沈氏揪着好一通训,晚上倒床上睡觉的时候也翻来覆去想了这事,也真不是十分相信薛年玉了。“也是,你既有了这首诗,又何必再去抄她的。”裴娆又看了沈栖这回是抱着书册来的,清了清嗓子又问:“你要问的多不多,我待会还要去找二姐。”
沈栖也没在意,将题册放在了书案上,“我将会做都做了,就只剩下些实在没法下手的。”
裴娆过来一看,冷不住抽了口气,看向沈栖的神情也分外复杂,竟还夹了几分可怜。“前日的课你又没听吗?”
沈栖小声委屈:“听不懂。”她也想过认真听讲,可结果是备受打击,要听懂天书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
裴娆叹了口气,坐下来给沈栖讲题目,沈栖原本以为按照裴娆的性子早要不耐烦,说不定就会直接扔了自己的题册给自己抄一下。谁知裴娆讲得十分细致,将自己肚子里的那点货都倒出来了。裴娆在国公府兄弟姐妹之中一向不算拔尖,如今来了个学问远不如她的表姐,又巴巴的问她怎么做题,一下子觉得自己受人崇敬了,自然尽心尽力的去教。
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