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棠被她这样接连发问,倒像是有些招架不住,当即错愕在场。他也从来不知道沈栖原来口才这样好,也能将自己问得哑口无言。隔了半晌才抿着唇轻声道:“你……一直记着这事?”
这话问得奇怪,沈栖真要被气得吐血,自己对他的心思那样显而易见,他居然这样怀疑自己反问怎么还一直记着这事。怎么能不记得!他的每一桩小事每一个喜好自己都记得清楚!那时候眉间心上都是他,更是将他的每一个厌恶也都记紧了,唯恐再有什么招他不痛快地方。沈栖这刻被他气得吐出不出话来,厉色瞪着他半晌,最后咬牙道:“裴棠!你真够可以的!”她将手中捧着腐缕草一应丢在了地上,转身回了之前坐着的地方。
裴棠无奈,知道她是真的来了脾气,转头将刚才被丢下的腐草都捡了起来,并没有因为她突然来的脾气而气恼,反而是显得心平气和。
等他收集归拢起的草堆成了一个丘堆,才重新找了干草做引子来生火。用得还是钻木取火的老法子,裴棠用起来也不算熟练,等到天边霞光四散才冒起了火星。借着这么点火种,之后那堆腐缕草也被点燃了起来。
沈栖一直坐在那怄气,被那烟气一熏忙用袖子捂住口鼻退开了三两丈的地方。可那草被燃烧过后黑烟滚滚不算,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