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声说道:“贫僧无意刁难,更无意困缚。公主想去哪里都可。”
——这话可真是无赖!
言罢,段无错枕着双臂仰躺在船尾,眯着眼睛望着湛蓝的天际。清风吹佛,今日的白云脚步也欢快了些。
段无错在佛面清风中,闭上了眼。
“你……”
青雁咬了咬唇,去拿船桨。
不就是划船吗?有什么难的。青雁樱口抿着、眉头揪着,一双小手使劲儿握着船桨,在小船儿两侧扑腾着。只是她显然不懂划船的方法和力度,累得双臂发麻,水花四溅,小船儿也没有前进多少,只是在湖心转着圈儿。
飞溅的水花落在段无错的脸上,他撩起眼皮睁开一只眼睛睥着她认真又笨拙的样子。
段无错不紧不慢地说:“顺水而流,船总会靠岸。岸边隔着月曦宫观景廊,今日的宾客在那里参宴。”
青雁觉得自己把牙都咬疼了,不解地瞪着段无错。
他想让宾客都看见她与他私会?甚至想到岸时,将没有鞋袜的她抱下船?
——那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,不可能入宫过冷宫悠闲小日子了。
青雁忽然用船桨用力敲了一下小船一侧。轻轻的小船立刻朝那一侧略微倾斜,溅起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