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周寒与陈方请了进去,嘘寒问暖,道了好几遍辛苦,未等陈方和周寒开口,便先说着自从陈禀被囚禁府中,他如何心急如焚,多方奔走。
“只是我这个堂弟,他在山东境内的黄河筑堤工事上挪用银子,贿赂当地官员也是事实,”他叹着气,“证据确凿,这叫人怎么为他说话呢?”
陈方着急道: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大老爷,我们老爷的为人你是知道的!贿赂官员是为了加紧修建工事,赶着汛期前完成!挪用银子更是不得已而为之,老爷从堤坝上挪了银子修筑水渠,是为了着眼长远!那工事修了六七年,六年来山东大雨不断,境内却未见大涝,还不是因为当时修筑的几条泄洪水渠——”
“好了好了,”陈颂摆着手,“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。可是我能怎么办?黄大人这两年越来越不好惹了,堂弟这时候跑出来得罪他,唉,谁会有这个胆子替他说话?”
陈方着急又想开口,被周寒不紧不慢笑着打断:
“陈伯父说的是。我们心里也都清楚,岳父的事关系匪浅,任是谁,也确实不敢贸然与他开脱。伯父放心,我们不敢请您出面说话,只怕那样会连累于您。”
别说没指望他出面,就算他出面,只怕也没有那个分量。
“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