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外头,顺手提起塌上袍子,披上方青梅肩头:
“嗯,雪停了。”
“这两树梅花明日一早也该开了。”方青梅两颊微红,笑的眼中醉意朦胧,“可以摘梅花酿酒了。”
周寒在她身后,低头看着她轻笑:
“是可以酿酒了。”
顿了顿,又问道:
“今晚这酒,你喝的可高兴?”
“高兴,很高兴,我真是许久没有这么高兴了。”方青梅手抚着额头,慢慢倚到塌上,半阖着眼笑着,“等这边事了了,我就要去西北了。今日一别,还不知道何时能再相见,临别前这时候,正该痛痛快快喝这么一场……践行酒……”
她声音越说越低,到最后,索性倚在塌上,阖上了眼。
周寒悄声关上窗户,弯腰小心将酒杯从她手中取出,用貂皮袍子将她裹的严丝合缝。然后就这么俯身垂眸,久久凝视着眼前染着醉意的面容。
方青梅似有所觉,醉梦中微微张开眼看看他,唇角略勾笑意,眼睫轻颤,又慢慢阖上眼沉入梦乡。
一直以来,周寒最爱的便是方青梅这双眼,凝视时清亮如一泓秋水,眨眼时眼睫如蝶翼扑展,笑起来双眼形似桃花,醉意中如水面笼烟,叫人怎么看都觉得不够。
他又凑近了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