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什么时候付岩已经悄悄离开了。也对,他要是还不走,接下来就该拿他开刀了。
解决了这桩大事,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。裴泠泠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。
她坐在马桶上面,看着手上那枚钻戒在昏暗的光线中发出别样的光芒。这钻石是唐昭理求婚的时候送她的,从钻石的大小来讲,一点儿都不衬他们的家世,普通得要命。裴泠泠自然是不喜欢的,但是架不住是跟唐昭理认识这么多年来他送自己的唯一一件礼物,就是不喜欢也得喜欢了。
她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容,似自嘲似讽刺,果然是不喜欢自己,所以连求婚的钻戒也这么敷衍。她不信,要是换成他喜欢的人,还会拿这么个东西出来唬弄人。
她将那枚钻戒从手上取下来,顺手扔进垃圾桶里,穿好衣服站了起来。
嗯,还好便宜,丢了也不心疼。如果是个千八百万的东西,她扔下去还要考虑一下。
裴泠泠洗了手,不顾脸上还有妆,就着冷水往脸上向扑了一下,神志立刻清醒了很多。她解决了家事和工作上的事,现在该轮到她自己的事情了。
她走出洗手间,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,又转身回去,推开刚才蹲过的那个隔间,也不顾脏,从垃圾桶里翻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