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额头,烫手。
上一次发烧,遥远得都记不起了。
陈晚想喝水,太想喝水,她费力地撑起身子,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半瓶矿泉水。
哎,就差半指的距离。
陈晚索性坐直,掀开棉被,稳了稳,提气站了起来。
那口气没顺对地方,直接冲向了天灵盖,陈晚一阵发懵,眼前漆黑,“扑通”一声栽到了地上。
晕倒之前,她清楚记得自己骂了一句,“……操!”
此时的周蜜已经走到了房门口。她刚写好课件,又看到陈晚房里亮着灯,正准备敲门,就听到倒地的一声闷响。
陈晚隐约听见疯狂的砸门声,三个学生的叫喊声:
“我们都不会开车!”
“医院在哪啊!”
“找了前台,睡得跟猪一样,不肯送我们!”
“陈老师抽筋了!”
周蜜的哭声,好吵啊。
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———
“打电话找霍警官!”
陈晚下意识地想说:不准找。
那个男人,会以为她在演戏,她甚至能想象他漠视的眼神,不屑的语气。
她想阻止,呵斥三个毛头小子安静点,但力不从心,身体像烧了一锅开水,从血液到肌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