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晚的目光依旧朝着窗外,却不知落在哪一处。她说:“我爸爸去买烟,让我站在超市门口,其实也就几步路,但他没能看好我,这就是失职。”
这是过去无数个难眠夜里,陈晚问过自己无数遍的问题。
她痛恨命运不公,三岁而已,她没有资格与世界对抗。如果不是父亲将她独自撇在超市门口,她不会成为被命运遗忘的小孩。
她的童年记忆,只有肮脏的火车,像个牲口一样被买卖。
陈晚闭了闭眼,再睁开,哑声说:“为什么偏偏是我?”
周正然久久不语,深邃的目光像一汪幽深的潭水。
陈晚呼了一口气,“对不起,让您看笑话了。”
周正然说: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“不用了,我打车走。”
周正然当没听见,车子缓缓驶进雨里。
下车的时候,陈晚说:“您的画,我还没有画完,改天再给您。”
车窗已经滑上去了,陈晚站在楼梯口,她也不清楚,那人究竟听见了没。
霍星离开已经第十二天。
多亏这摆摊画画,忙碌压过浮躁。也只有晚上的时候,肆无忌惮的想念才会冒上来。
有时候陈晚打开衣柜,看着他的衬衫就会炸毛。猫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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