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晚忍着笑,“行。我记着。”
霍星又问:“婚纱照真的不拍吗?”
“不拍。”
陈晚答的干脆。她从小就不喜欢照相,不管是证件照还是艺术照,甚至手机里连自拍都没有一张。
见霍星还在犹豫不定,陈晚撕下面膜,说:“把这个钱空出来,还不如咱俩去度个蜜月呢。”
“你想去哪?”
“北国看雪。”
霍星点点头,“我婚假有半个月,你要想去,就订票。”
陈晚顿时来了神,“可以吗?”
霍星笑,“可以。咱们往黑龙江去,再往中北部走,带你去看看大小兴安岭和松花江,那里景色很不一样,有湖有山有树,还能看松鼠。”
陈晚看他说得头头是道,问:“你去过?”
霍星应声,“我在那边待了半年,特兵集训,专挑极端天气的地方钻,零下二十几度搞野外生存,一顶帐篷就是睡觉的地方,那里我熟的很,有几棵树上我还做过记号。”
陈晚听入神,“记号写的什么?”
“我要活命。”
霍星声音淡,语气四平八稳,那些烈焰穿肠的艰苦年月,在他的人生里,就是一瓶熬了好久才出土的酒,只有自己才能闻到酒香。
陈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