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星,太疼了。”
“对不起,下个月的婚礼,我可能没有办法陪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无数个片段都在这时赶上来凑热闹,将他往死里欺负。她每一句话,每一个笑,都有穿透时光的魔力,美好之后,太伤人。
霍星捏着啤酒罐,罐身凹陷,像极了他坑洼难平的心脏。
游轮慢滑,江水如一条青色的绸缎,起风了,拨乱了倒映在江面上的月光,碎成了稀巴烂的光影。
情深一段,大醉一场。
12月22日,又是一年冬至。
霍星按约定时间赶到出租房,准备和房东签正式合同。
落笔前一秒,他接到一个电话。
冬天真是绝情,不给一朵花盛开的机会。
一个也不给。
霍星只觉得耳朵盲了。什么都听不到了。
直到中介小伙子扯他的胳膊,“霍先生,有什么问题吗?”
霍星像个机器人,一举一动都僵硬了。他舌头打结,“没,没问题。”
中介小伙松了一口气,这单提成就要腰包外了,可不能出幺蛾子啊。
“那行,您快签字吧。”
纸面上写下歪七八扭的“霍星”。像是手被冻住,一点也不流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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