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周正然死后没人管,警队按规章制度把他火化,从焚尸炉里随便扒了点灰烬就当骨灰了,往医院一丢完事,焚尸炉通常是一批一批地烧,也不知道骨灰盒里是不是他本人。
霍星找了关系,帮陈晚把周正然给“接”出了医院。
他们在华灵山找了位老道长,做了场像模像样的法事,最后在佛前给他供了一盏灯,灯火长明,在香火的熏陶和神灵的开解下,红尘诸事成往事,往事如风一吹两散。
做完这一切,陈晚在离开的时候犹豫了。
霍星握了握她的手,“想做什么就做吧。”
陈晚默声,走到佛灯前屈膝下跪,跪天跪地跪父母,亲生血缘一场,命运怪力推动他们走向不同的人生,重逢却不敢相认,因为彼此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。
陈晚双手合十,在烛火禅香里虔诚叩首。
“如果有来生,求你别再踏进穷凶极恶之地,当个快乐的老头,恨谁都别恨老天。因为向来只有天意弄人。”
陈晚行了三个礼,心说:“爸,在下面和妈好好的。”
她和霍星离开了,殿里的年轻和尚每日念经诵佛,他看了眼陈晚供着的那盏灯。
灯座上朱红小纂,悄然刻着:
“祭吾生父周正然,小女周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