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能坐得住,什么事都指望不上,我看这一辈子也难改了。你帮我和季坤说一句,一大一小好歹是他的人,让他张罗着把人葬了。你家里人还怀着孩子,早些回去吧,免得这些不干不净地阴气给缠上,回去带个朱砂袋避避邪。你什么时候去镇上,能不能帮叔给我家季亮带个话,就说我想他了,我这把老骨头想见他了,让他回来看看我吧,指不定哪天我两眼一闭,双腿一蹬就完事了。”
季成看着心酸不已,二叔是个要强的人,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顾着脸面一辈子,却不想临老享福的时候翻了船,应了声就出来了。哪有那么多话要说,人都是这样,当初身子骨硬朗的时候来往不多,一有旁的事嘘寒问暖倒是假了起来。
季坤还是将在家里放了一天的人给葬了,他恨春菊可怜自己的孩子,心里担忧却也怨恨爹把自己撵出来心心念念的只有别人的儿子。可是他不敢进去,每每走到院子外面,他想着自己只要往前走一步,和爹说说好话也许就能得到原谅,可是直到看到娘冷若寒霜的脸他才知道没那个可能了。
春福沉默了一阵,也未多说什么,总归还是过好自己的事情才是紧要的。
赶巧这两天城里来人送了东西过来,倒是省得季成特地跑一趟,让他们回去的时候往季亮所在的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