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上旁边的墙,半晌未缓过来。
梁韫惊魂未定地抬起头,只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衣的人逆光站在门口,宛如神祇。忽然光线一暗,他弯下腰将一件外套披在了她肩上,盖住了她所有的狼狈。
梁韫不由攥紧了身上的外套,就像是躲进了一个安全的壳里,手脚虚软,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。
他看着她一言不发。
梁韫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,头垂得低低的,只看到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地毯上,一步步朝那人走去,脚步很稳,几乎没有没有声音,可是却像是踩在她心尖上,身体止不住轻轻颤抖,不由抬头——
他对着刚刚站起来的人又是一拳。
血溅了出来。
梁韫心里猛地一跳。
贺隼并没有就此停手,一手攥着对方的衣领将他摁在墙上,一手握拳一拳一拳全往他脸上招呼。
走廊上的灯光昏暗,溅到他白色衬衣上的血却格外扎眼。
梁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贺隼,或者准确地说,她连想都没有想过这样的贺隼。
这样的,即使鲜血溅到脸上也看不出丝毫激动的贺隼。
可在平静无波的海面下,她却感觉到了汹涌浪潮和尖锐冰刀。
看着这样的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