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调无需昂扬,却是一句句敲击在冷枭言心头:“你为皇我为后,只是因为你为男子,而我生为女子罢了。可要说手腕能耐,我又可曾比你弱了?你登基为帝,必须有子嗣才能江山稳固,哪怕没有一个云氏,我迟早也会提出为你纳妃。你何必觉得我会因云氏而困扰,或是因纳妃之事吃醋为难?都是为了这天下江山,如你需要周旋于群臣算计之中,我管理后宫乃是应有之意,我会有什么好为难的?”
冷枭言垂眸不语,唯有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。他与敬砚姝相识八年成婚五载,对她不说十分了解,可该有的熟悉早已刻入心间。这两日敬砚姝的反应太奇怪,以至于他都忍不住心头打鼓,有的没了想了太多。而今日这一番话让他明白,敬砚姝从未改变,依旧是他所知的果敢聪慧的不输男儿的敬家大小姐。
敬砚姝的妥协并非是对于他那个无法改变的欺骗,而是对这刚刚稳定下来的大庆朝堂。哪怕日后与妃嫔们同处后宫,她也不会将那些女人当做对手或同伴,而是当做手中棋子——一如她这些年在后方为他奔波操劳一样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冷枭言缓和了语气叹道:“只是觉得对不起你罢了。”
“人在江湖且身不由己,你我居庙堂之高,难道还能事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