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“稷”字晃花了眼,认为皇上这是有所暗示。
他的确想要帝位,却绝不去争。
不争,才是最大的争。
如果皇帝想以此来试探他,那必然是要失望了。这样也好,如此一来,徐令检与皇后恐怕就坐不住了。
徐令琛想的没错,消息传到皇后耳边的时候她正在给牡丹花剪枝,闻言她的手不由一抖,花枝上那朵双色牡丹头就被剪了下来。
太监总管平德海立马用尖细的嗓音训斥小太监:“这是什么大事,也值得你如此嚷嚷,打扰了娘娘的闲情逸致,还不快滚!”
小太监立马退了下去。
“娘娘。”平德海笑着劝皇后:“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不过是个名字而已。”
“是啊,不过是个名字而已。”
皇后淡淡地说了这一句话,将剪刀交给平德海,自己则拿起那朵牡丹花,五指收拢,肆意蹂.躏花瓣。
过了好一会,她才道:“去请太医,就说本宫昨晚贪凉忘记关窗子,感染了风寒了。”
平德海低眉顺眼应了一句:“是。”
皇长孙出生,皇帝高兴,皇后于情于理都不能不露面,而装病正好可以不用去面对皇帝那张喜气洋洋的脸。
皇后有多恨皇帝,除了他没人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