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筱愣住了,呆呆地看着云绿。
云绿哭着抱住云昌礼的腰,“爸,我腰痛,好疼啊,爸,我只是想要放玫瑰而已,我自己养还不行吗?为什么不可以?难道这不是我的家吗?我连放个玫瑰的资格都没有?爸……”
泪水打湿了云昌礼的腰,浸湿了衬衫,滚烫而委屈。为什么上辈子我踩一下花都不行,为什么院子里只能放她的花,为什么装修成她想要的风格,为什么要抹去我对妈妈的纪念,为什么把我逼出云家。
就因为我不会哭,不会示弱吗?云绿哭得愈发大声,她在自己的家里为什么不能有不开心的表情,为什么不可以?这野鸡母女利用她每一个表情逼她,让她失去云昌礼的人心。
她活得不如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。
那么。
这辈子我会哭了,会示弱了。
是不是会好一些。
泪水顺着云绿的脸颊滑落,云昌礼紧抱着她,手足无措,看向程筱的目光愈发地冷。
程筱浑身发凉:“叔,我没推她,我只是只是…”
“昌礼,程筱真的没推她,我当时就在场啊。”程娇焦急地解释。
云昌礼低头看着云绿,女孩哭得披头散发,白色的裙子也弄脏了,后背一大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