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,而金陵则在江宁,两地至少有三百里的路程。他们只是下个山,就来到了三百里之外,这彻底颠覆了他对傅杳的认知。
傅杳却是坐在轿子上晃晃悠悠道:“《喻世明言》里写得很清楚,范巨卿为赴至交重阳之约,自刎之后,阴魂夜奔千里。他都能跑那么远,我眨眼间到金陵,很稀奇吗?”
赵兴泰想说什么,但又什么都说不出口,只能是眼睛不住地朝着四周张望,看看这究竟是不是那座盛名已久的古老城池。
金陵到底是金陵,和夜半就寂静了的里水不同,这里哪怕是在半夜,仍旧热闹非凡。
三人进城之后,傅杳就把赵兴泰给打发走了,“我有事要办,你既然要去学艺,就不一道走了。我们丑时城门口再见。”
说完,她带着三娘汇入了人流当中,留下赵兴泰被这繁华淹没。
“真的,没问题吗?”三娘有些担心。赵兴泰现在不过十五六岁,虽然心智比同龄人要成熟不少,但到底是个少年人。
“无妨。那小子心思缜密,为人谨慎,就算遇到事也会想办法去解决,你不要把他想的太弱了。”这么点年纪就敢独自出门求学,这本就不是一般人。
轿子在路过秦淮河时,两岸传来的靡靡之音,随着细雪飘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