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他受了那么重的伤,还死死护住那把枪。
明明对他很重要的,他为了救露微,轻描淡写给卖了。
“人比枪更珍贵。”砚山声音不高,视线也没落在司露微身上,像是随便感叹一句。
司露微站起身,默默回房了。
这份恩情太过于沉重了,一句“感谢”未免轻飘。
她关上了自己的房门,双腿无力,跌坐在地上。
她欠了五哥一条命,她要怎么还?只能给他做丫鬟、做奴隶了。
司露微这辈子,怕是逃不出这些地痞无赖的掌心,摆脱不了下九流的命运。
她用力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间,恨不能缩成一团。
她在房间里独坐不过小片刻,她哥哥就扯开嗓子喊:“露微,煮饭了,五哥今天要吃阳春面,快去做饭!”
她连点伤感的时间都没有。
艰难起身,司露微进厨房去忙活了。
司露微是土生土长的江西人,他们江西人不太吃面,可砚山好像格外喜欢面食,特别是吃过司露微做的阳春面之后,恨不能一日三餐就吃它。
就这样过了两天之后,司露微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事。
“哥,死鬼爹呢?”司露微问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