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心全在允濮身上。”
允濮是封元璟的表字。
宋吟晚美眸一横,未接这带刺的话,转身就走。
封鹤廷这儿闷了闷,如一拳头捶在了棉花里。手握住拳,重重在桌上捶了一下,眉眼间尽是冰冷。只是若细看,定会发现隐杂其中的一抹痛色。
“侯爷,逝者已矣,您可得保重身子。”封肃跪地。他和封安随侯爷从晋州往京城,一路快马加鞭,累死了几匹良驹,都不曾阖眼。
封鹤廷眼神骤然幽远,“我知。”
短短二字,道尽克制隐忍。
眼下时局,他若与乔家走动多些,都会给乔家惹来麻烦。然这满腔情恨无法纾解,如同钝刀子剜心,尚不见血,却撕心裂肺的痛。
男人扶桌起身,广袖白袍之下,可见消瘦。然那一双眼望着宋吟晚消失的方向,眸中透露深寒。
“那宋家的,于我侄儿痴慕至深,若真出了错,不是将好给了由头。”
“可,可这侯爷的名声也……”
“我有何妨?”
都不是她,又有何妨?
封鹤廷掩唇将咳,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却咽回,霎时漫开无边的苦。
第6章
一盏茶的功夫,马车便候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