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这十六载清心寡欲的日子过惯了,哪想到死后还能这么刺激。
就因心疾,她父亲,还有那三个哥哥在男女大防上如临大敌。她接触过的外姓男一双手都能数过来,可也没一个像封鹤廷那般让人费解的。
相较之下,还不若后宅那些个勾心斗角简单。
封顾氏交了掌家的权,却在这节骨抛出乞巧宴的事,无疑是埋了陷阱。宋吟晚用过早饭先且对了账。
一府的开支明细若是细看了,花上个十天半月也理不完,何况攒了十来年的。宋吟晚叫祝妈妈挑了几个识字的,分工协作,挑比的是近五年来的开支项。
待摘抄完,再搁一起对,一览无余。
这是她想出的省力法子,合着是明面上的账簿,要经得住查,必然是不能出错的。若要再仔细的,需得日子等它慢慢显出来。
但那乞巧宴却是迫在眼睫了。
“小姐,去了大夫人苑儿了,没请见,也没瞧见是否有人在。”枕月从外头回来复禀道。
宋吟晚正提着笔,对着一张白纸。闻言微微一顿,“再去请。”
枕月点头又去了。
眠春则有些多心,“这昨儿还在老夫人那说下邀帖这么重要的事儿,小姐初初接手,这事必是要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