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福缩了缩脖,仿佛感到了来自于后背的什么凉气儿。
“您这次当入宫要谢恩的吧?小皇上还住从前先帝起居的昭德宫,没搬地方,您熟门熟路。七王爷摄政,如今可真忙坏了,奴婢在昭德宫听使唤,瞅着王爷就没能有个喘一口气的空闲功夫,见天的半夜三更还在操劳国事,奴婢是真觉得王爷辛苦,可又不敢多嘴。您这回入宫,要是见着了王爷,您保准要吓一跳,保不齐都认不出来!这么说吧,王爷跟以前奴婢随您去庭州那会儿时的样子,就跟两个人似的。倒不是说模样变了。就是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,奴婢也说不好。反正如今吧,王爷看着也是挺和气,但奴婢在王爷跟前,就是连口大气也不敢喘……”
这一路过来,六福其实几乎没怎么提到过关于他的话题。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了,话匣子仿佛打开,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。
双鱼没有打断他,只是默默地听着。
“对了,还有个事,”六福仿佛想了起来,“就奴婢出来前,内阁里的几位大人还联名上了个折,说先帝临终遗诏,命改居丧之制,以日易月,这是先帝慈济天下的大善之举,只是到了如今,京城里上从百僚,下至百姓,反而还没哪家敢行婚娶之事,并不是没有这个需要,而是怕自家开这个头,会被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