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都十分安稳,旁人不敢觊觎,或者说是就算有心想争个胜负,但看到今上对待赵旸的情景,便知道争夺无望。
或许便是因为如此,赵旸性情温和仁慈,又没有受过什么挫折,在薛氏这件事情上,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走不出来了。
屏退了众人,赵旸有些推搡地在皇后身旁坐下了,他长长叹了一声,就好像小时候那样趴在了皇后的膝盖之上,却没有说话。
皇后也知道薛氏之事对他的影响,也是一叹,道:“薛氏走了这么久,你也该放下了,不说你是太子,就是寻常人家的男儿……”
“我以为我和她就会像您和父皇一样,长长久久地相伴下去。”赵旸把头埋在了皇后那层层叠叠的绫罗衣裙当中,声音有些发闷,“我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能对谁说……”
皇后摸了摸他的头发,道:“就算我和你父皇,也没法永远相伴的,说不定哪一日……”
赵旸闷闷道:“道理我自然是明白,只是我受不了现在这样……现在这样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的日子。”
“可他日若你当了皇帝,那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,就算薛氏还在,你也无法对她倾吐一切。”皇后沉重道,“母亲知道道理你都明白,只是明白是一回事,还得你自己真的想通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