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既吃不死人,也治不了人。”皇后的语气冷漠,“难不成你们都觉得脑袋在脖子上太过安稳,想迫不及待试试身首分家的滋味?我并不想听你们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,这话从春天讲到了冬天,可整整听了一年了!”
太医们一听这话,顿时都是冷汗直冒。
若细说起来,赵旸的病并没有那么严重,只要调养得当,不要纵欲,身体好起来只是时间原因。可他们谁又敢说实话?于是便只能开些进补的房子。
而这些,皇后也并非是不知道的。
这三年来,太子从没了薛氏的悲痛到后来的放荡形骸,东宫除了没有太子妃,那些良娣良媛承徽昭训奉仪等等,塞满了整个东宫。
皇后从一开始以为赵旸已经走出了感情的伤痛的欣慰,到后来的无可奈何,最终也只能劝着他不要太过放纵。
这时,赵旸身边的内侍高有利从内殿出来了,说是太子请皇后进去。
皇后起了身,扶了女官往内殿去,不再多看那些太医一眼。
太医们目送皇后进到内殿,都小小地松了口气,却又开始伤神,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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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渐渐暗下去,四下上了灯,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暧昧的昏黄中。起了风,天边的云被吹散开去,又聚拢